接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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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幾天前。
“你好，這是你的凍檸茶，請慢用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
服務生小姐姐看著向林翻開的解剖書問道：“這個是……你是學醫的嗎？”
“對啊，我剛上大一，正在學解剖，沒辦法下學期要考試的。”向林一邊回答，一邊把書挪到一邊，以免手裏的藍色生死戀被飲料弄濕。
“那個姐姐也是這裏的店員嗎？”向林看著工作臺旁邊喝著美式的姚月樓問道。
“那個不是哦，那是這家店的老板。”
服務員小姐姐微微彎下了身湊近了向林，小聲地說道：“怎麽樣，她很漂亮吧。”
“啊，是。”向林看的有些失神了。
大概是因為平時為人很好的緣故，服務生小姐姐誇起自家老板來那是絕對的不有餘地。
“那是的，我家老板可好看了，人又溫柔又貼心，我在這上了兩年班可是從來都沒見過她發脾氣呢……”
服務員小姐姐幾乎是把她能找到的所有讚美之詞都說了一遍，最後喘了口氣才說，“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，性子太軟了，就好像別人只要求一求她，她就什麽都願意幫忙一樣。”
“什麽都願意幫忙？”向林口裏重覆著服務生小姐姐的話，眼睛卻看著服務生小姐姐口裏的老板。
“哈哈，好像和你說太多了，打擾你學習了吧。”知道自己說多了的服務生小姐姐訕訕地笑了兩聲，收回了盤子離開了。
真的什麽都願意幫忙嗎？
天氣太熱了，向林喝了一口凍檸茶，又把杯子放下，用手指摸了一下杯壁不斷往下流的凝結起來的水汽。
杯壁留下來的水……沾濕了向林的手指。
那一天整整一個下午向林都呆在這家冷飲店裏，桌子上的那一本解剖書也依舊攤開在那裏。
向林心裏清楚，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。
……
一個星期以後，冷飲店結束了一天的工作，終於打烊閉店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我剛關上店門，轉身就看到了等在店門口的向林，“你是有什麽東西忘記拿了嗎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向林連忙擺了擺手，有些猶猶豫豫地問道，“老板，我是……我是想問，我能不能送你回家？”
“送我回家？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太晚了，我聽說那條路有一段的路燈壞了……”
“哦，你知道我家在哪？”我挑了一下眉，看著向林笑。
你是跟蹤過我嗎？
“不是，不是。”向林有些無措地解釋道：“我只是見到過你往那邊走，我沒有……”
“好了，走吧。”我打斷他。
“我允許你送我回家。”
在夏天的夜裏月色明朗，好在到了夜裏總算是多了幾絲涼爽的風。
很晚了，路上沒有什麽行人，周圍很安靜，我們沈默地走在路上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突然，很想抽煙啊……
“抽煙嗎？”我拿出了盒煙遞給向林。
“我不抽煙，我不會。”向林沒有接。
“你不抽煙？”我收回了煙盒，點火的手頓了頓，擡起手指間夾著的煙，又問道：“介意嗎？”
得到向林的肯定回答後，我抽起煙來。
這應該是向林第一次看到我抽煙。
其實我沒有煙癮，也不喜歡煙味，只是有時候心情難免煩躁。
我神情松弛的吞雲吐霧，我身上穿了深色的吊帶裙，看起來很是清涼，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瑩瑩的月光下散發著朦朧的光澤，沒有人會質疑它的柔軟，指間的火星明滅閃動，吐出的煙圈一片一片地朝著一旁的路燈飄去。
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，這是一種勾人心魄的美艷。
一路上，向林側著臉看著身旁的人，眼神癡迷，顯然已經沈迷於這片美麗中了。
“老板。”向林停下了腳步，他知道，再過去一段路，我要就到家了。
“嗯？”我假裝有些疑惑他為什麽會停下來。
他上鉤了。
“老板，我可以不叫你老板嗎？”向林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眼睛說道。
我其實有察覺到向林這一路上一直在看她，盯著我的目光像是盯著罐頭的貓。
這並不是錯覺。
“那你想要叫我什麽？”我狡猾地把問題扔了回去。
“以後，可以直接叫姐姐嗎？”向林朝著我的方向靠近了一小步，直勾勾地看著我。
其實想要……叫女朋友，可是這樣就顯得太猛浪了。
向林的眼裏熱切根本藏不住，或者說他根本沒打算要隱藏。
他是故意的。
故意把這份熱切淋漓盡致地展露出來是為了什麽呢？
“可以嗎？姐姐？”
不對，他想要的東西一直都很明顯。
要是現在還裝作不知道的話，就太刻意了。
“向林。”我喊了他的名字，然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，側過頭，伸手攀上向林的肩膀，目光流轉間拉近了和他的距離，在他的側臉吐出一口煙，問道：“你想學抽煙嗎？”
並不滾燙的煙霧打在耳邊，向林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了，嘴唇顫動著，喉嚨無法控制地咽了一口口水。
他呆楞在了原地，一時間動彈不得。
他一直都有子在姚月樓的身上聞到一股味道，淡淡的說不出來是什麽，像是香水又好像不是，反正很好聞。
現在這股好聞味道夾雜著煙草味鉆進了向林的鼻腔裏。
而我看到向林沒有什麽反應，又有些懊悔了，心想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。
要不然還是算了。
正好手裏的煙燃盡了，我立即松開了向林的肩膀，快步走向了幾米遠的垃圾桶，扔掉了手裏的煙蒂。
我還在想著該如何合理地解釋自己剛才的舉動。
“姐姐。”沒想到的是向林跟了過來。
我：“？”
路燈有些不太明亮，連著被路燈籠罩的向林的眼神也變的有些晦暗不明。
我沒有看清她的表情，只聽見他說道：“姐姐，你可以教我抽煙嗎？”
“……”我頓了一會，勾唇一笑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我站在垃圾桶旁再次點燃了一根煙遞給了向林。
向林接過了我手裏的煙，不太熟練地學著我剛剛的樣子吸了一口。
“咳、咳、……咳。”預料之中的，他被嗆到了。
“不是，是這樣，”我在向林的手裏拿過了煙，示範性地吸了一口。
只是我的那口煙還沒有吐出來，就被人抱住了。
向林的臉慢慢地靠近，直到兩個人的額頭貼在了一起，他的頭還輕輕地在我的額角蹭了蹭，像極了求抱抱的大型金毛犬。
真是要命。
我口裏的煙從嘴角逃逸，我有些錯愕：“你……”
“姐姐，我不學抽煙了，你教我接吻吧，好不好？”說著這話時向林還收緊了箍在我細腰上的手，一副生怕我跑路的樣子。
“我沒有談過戀愛，沒有親過別人，你教教我好不好？”
兩人的臉貼的很近很近，幾乎是下一秒就能吻上對方的唇。
向林看著我眼底的幽幽的火光。
果然，心思躁動的大學生可受不得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。
我毫不猶豫地攀住向林的脖子，把人往下拉下，準確地吻住了他的唇。
兩個人在垃圾桶旁激烈地纏吻。
向林並沒有撒謊，這段路的路燈確實是壞了，橘黃色的燈光在不斷的閃爍，不時地會陷入短暫的黑暗當中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，我扔掉了手裏的煙。
這是一個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吻，兩個人分開時，嘴角拉開了一條暧昧的銀絲。
沒有接吻經驗的向林喘著粗氣，氣息不穩，滿臉通紅，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。
大概是接吻的感覺很好，我摸了摸向林的脖子，難掩興奮地對她說道：“你得快點讓呼吸平穩下來。”
“因為……”
“我還要再吻你一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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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，這是你的凍檸茶，請慢用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
服務生小姐姐看著向林翻開的解剖書問道：“這個是……你是學醫的嗎？”
“對啊，我剛上大一，正在學解剖，沒辦法下學期要考試的。”向林一邊回答，一邊把書挪到一邊，以免手裏的藍色生死戀被飲料弄濕。
“那個姐姐也是這裏的店員嗎？”向林看著工作臺旁邊喝著美式的姚月樓問道。
“那個不是哦，那是這家店的老板。”
服務員小姐姐微微彎下了身湊近了向林，小聲地說道：“怎麽樣，她很漂亮吧。”
“啊，是。”向林看的有些失神了。
大概是因為平時為人很好的緣故，服務生小姐姐誇起自家老板來那是絕對的不有餘地。
“那是的，我家老板可好看了，人又溫柔又貼心，我在這上了兩年班可是從來都沒見過她發脾氣呢……”
服務員小姐姐幾乎是把她能找到的所有讚美之詞都說了一遍，最後喘了口氣才說，“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，性子太軟了，就好像別人只要求一求她，她就什麽都願意幫忙一樣。”
“什麽都願意幫忙？”向林口裏重覆著服務生小姐姐的話，眼睛卻看著服務生小姐姐口裏的老板。
“哈哈，好像和你說太多了，打擾你學習了吧。”知道自己說多了的服務生小姐姐訕訕地笑了兩聲，收回了盤子離開了。
真的什麽都願意幫忙嗎？
天氣太熱了，向林喝了一口凍檸茶，又把杯子放下，用手指摸了一下杯壁不斷往下流的凝結起來的水汽。
杯壁留下來的水……沾濕了向林的手指。
那一天整整一個下午向林都呆在這家冷飲店裏，桌子上的那一本解剖書也依舊攤開在那裏。
向林心裏清楚，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。
……
一個星期以後，冷飲店結束了一天的工作，終於打烊閉店了。
“怎麽了？”我剛關上店門，轉身就看到了等在店門口的向林，“你是有什麽東西忘記拿了嗎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
向林連忙擺了擺手，有些猶猶豫豫地問道，“老板，我是……我是想問，我能不能送你回家？”
“送我回家？為什麽？”
“因為太晚了，我聽說那條路有一段的路燈壞了……”
“哦，你知道我家在哪？”我挑了一下眉，看著向林笑。
你是跟蹤過我嗎？
“不是，不是。”向林有些無措地解釋道：“我只是見到過你往那邊走，我沒有……”
“好了，走吧。”我打斷他。
“我允許你送我回家。”
在夏天的夜裏月色明朗，好在到了夜裏總算是多了幾絲涼爽的風。
很晚了，路上沒有什麽行人，周圍很安靜，我們沈默地走在路上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突然，很想抽煙啊……
“抽煙嗎？”我拿出了盒煙遞給向林。
“我不抽煙，我不會。”向林沒有接。
“你不抽煙？”我收回了煙盒，點火的手頓了頓，擡起手指間夾著的煙，又問道：“介意嗎？”
得到向林的肯定回答後，我抽起煙來。
這應該是向林第一次看到我抽煙。
其實我沒有煙癮，也不喜歡煙味，只是有時候心情難免煩躁。
我神情松弛的吞雲吐霧，我身上穿了深色的吊帶裙，看起來很是清涼，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瑩瑩的月光下散發著朦朧的光澤，沒有人會質疑它的柔軟，指間的火星明滅閃動，吐出的煙圈一片一片地朝著一旁的路燈飄去。
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，這是一種勾人心魄的美艷。
一路上，向林側著臉看著身旁的人，眼神癡迷，顯然已經沈迷於這片美麗中了。
“老板。”向林停下了腳步，他知道，再過去一段路，我要就到家了。
“嗯？”我假裝有些疑惑他為什麽會停下來。
他上鉤了。
“老板，我可以不叫你老板嗎？”向林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眼睛說道。
我其實有察覺到向林這一路上一直在看她，盯著我的目光像是盯著罐頭的貓。
這並不是錯覺。
“那你想要叫我什麽？”我狡猾地把問題扔了回去。
“以後，可以直接叫姐姐嗎？”向林朝著我的方向靠近了一小步，直勾勾地看著我。
其實想要……叫女朋友，可是這樣就顯得太猛浪了。
向林的眼裏熱切根本藏不住，或者說他根本沒打算要隱藏。
他是故意的。
故意把這份熱切淋漓盡致地展露出來是為了什麽呢？
“可以嗎？姐姐？”
不對，他想要的東西一直都很明顯。
要是現在還裝作不知道的話，就太刻意了。
“向林。”我喊了他的名字，然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，側過頭，伸手攀上向林的肩膀，目光流轉間拉近了和他的距離，在他的側臉吐出一口煙，問道：“你想學抽煙嗎？”
並不滾燙的煙霧打在耳邊，向林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了，嘴唇顫動著，喉嚨無法控制地咽了一口口水。
他呆楞在了原地，一時間動彈不得。
他一直都有子在姚月樓的身上聞到一股味道，淡淡的說不出來是什麽，像是香水又好像不是，反正很好聞。
現在這股好聞味道夾雜著煙草味鉆進了向林的鼻腔裏。
而我看到向林沒有什麽反應，又有些懊悔了，心想是不是自己會錯意了。
要不然還是算了。
正好手裏的煙燃盡了，我立即松開了向林的肩膀，快步走向了幾米遠的垃圾桶，扔掉了手裏的煙蒂。
我還在想著該如何合理地解釋自己剛才的舉動。
“姐姐。”沒想到的是向林跟了過來。
我：“？”
路燈有些不太明亮，連著被路燈籠罩的向林的眼神也變的有些晦暗不明。
我沒有看清她的表情，只聽見他說道：“姐姐，你可以教我抽煙嗎？”
“……”我頓了一會，勾唇一笑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我站在垃圾桶旁再次點燃了一根煙遞給了向林。
向林接過了我手裏的煙，不太熟練地學著我剛剛的樣子吸了一口。
“咳、咳、……咳。”預料之中的，他被嗆到了。
“不是，是這樣，”我在向林的手裏拿過了煙，示範性地吸了一口。
只是我的那口煙還沒有吐出來，就被人抱住了。
向林的臉慢慢地靠近，直到兩個人的額頭貼在了一起，他的頭還輕輕地在我的額角蹭了蹭，像極了求抱抱的大型金毛犬。
真是要命。
我口裏的煙從嘴角逃逸，我有些錯愕：“你……”
“姐姐，我不學抽煙了，你教我接吻吧，好不好？”說著這話時向林還收緊了箍在我細腰上的手，一副生怕我跑路的樣子。
“我沒有談過戀愛，沒有親過別人，你教教我好不好？”
兩人的臉貼的很近很近，幾乎是下一秒就能吻上對方的唇。
向林看著我眼底的幽幽的火光。
果然，心思躁動的大學生可受不得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。
我毫不猶豫地攀住向林的脖子，把人往下拉下，準確地吻住了他的唇。
兩個人在垃圾桶旁激烈地纏吻。
向林並沒有撒謊，這段路的路燈確實是壞了，橘黃色的燈光在不斷的閃爍，不時地會陷入短暫的黑暗當中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，我扔掉了手裏的煙。
這是一個帶著淡淡煙草味的吻，兩個人分開時，嘴角拉開了一條暧昧的銀絲。
沒有接吻經驗的向林喘著粗氣，氣息不穩，滿臉通紅，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。
大概是接吻的感覺很好，我摸了摸向林的脖子，難掩興奮地對她說道：“你得快點讓呼吸平穩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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